2016年9月19日 星期一

香港的左膠問題,兼論香港新世代的生存戰爭

先講關於「左」的問題。

鄧小平總結十年文革的經驗是什麼? 看看他的語錄,可以一句講晒:要警愓右,但主要是防止「左」。[1]

大家如果不是只有金魚、或者水魚一般的記憶力,應該會記得當年是那一個組織首先跳出來大力支持梁振英參選特首,時維20118[2],梁振英還未正式入閘之前;而當時社會上亦有不少左派人士,都跟隨何喜華「關心社會」的「光環」轉而支持梁振英出場的。

之不過,即使過了「雨傘」的天降催淚彈之後,何喜華在20157月的專訪中,仍然沒有和香港人一樣指責暴力治港的惡行,反而很卸膊地只承認當年被梁振英「欺騙了」,而對梁振英的具體指責只是:

….不止沒再提出要有類似對話 (落區與基層對話),還表明公民提名只會令政策向窮人傾斜,令他「係好傷,好失望,呢個正正係標籤窮人,睇法好唔正確。」[3]

See? 假如政客的特徵是「卸膊」,相信以上訪問可以反映誰人才是這方面有「成精」的道行。

而即使香港的後生仔俾警察打到頭破血流、香港的女仔俾人控告用胸部襲警、即使香港人善意期待的普選承諾被惡意撕毀,何喜華仍然是:一。句。也。沒。有。譴。責。過!

之不過,醫學界的立法會代表梁家騮議員在其後善意提醒全體港豬,在醫委會改革一事上,要提防梁振英的獨裁介入。「雨傘」不是過了很久了吧? 港大校委會的衝突還在進行當中吧? 居然由於一眾左膠議員拒不傾聽,結果梁家騮被迫「拉布」制止醫委會的改革法案。在此當下,大家更加要留意一下何喜華的反應:他對香港醫學會的即場指責是「你們雙手都是沾滿血的」。[4]


而其後對於跟進討論醫委會改革的「三方平台」,社區組織的反應是:如果政府邀請梁家騮加入三方平台,社區組織就會盃葛。[5] 之不過,梁家騮雖然不再參選做議員,他仍然是香港醫學會的「醫委會改革專責委員會主席」,是正式代表醫學專業來對話的。誰人是「對事」,誰人是「對人」? 一目了然。

看清楚沒有? 這個才叫「敵我分明」呀。梁振英是朋友,所以即使如何暴力都只是「很失望」;而香港的醫生是敵人,即使只是不肯就範就是罪該萬死、要誓死打擊。

而實在《社區組織》這個機構又憑什麼可以代表香港人參與涉及香港人的醫療權益的談判呢? 除了因為何喜華積極支持和包容梁振英之外,請問他的「民意基礎」或者「專業基礎」又是什麼? 還是因為「爭取雙非權益有功」所以是梁振英的不二之選? 對於打到後生仔頭破血流的梁振英就處處包容,對於抵抗梁振英插手醫療事務的梁家騮就指責是雙手沾血。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要對香港的公民社會仇視到怎樣的地步才會什麼也顛倒起來? 可見「左膠」這個東西,作為一種「思想毒素」,絕對跟「喪屍毒素」是「有得揮」之至。而兩者最相似之處,就是中毒之後一味鍾意「四處咬人」。

香港的新世代,到底反省了沒有? 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人真正為你們爭取一些「港人優先」的基本權利? 到底新世代的生存之戰,又有誰替你們去打? 假如一切都只是由左膠借用你們的名義而去出賣你們,你們又是否真的準備好要為自己打一場生存之戰?

六十年代的左膠,響應了毛澤東的文革號召,結果釀成「六七暴動」,從此香港的年輕人被標籤為「反叛衝動」,於是被關進了「獅子山下精神病院」,被迫接受思想改造,變成只懂為地產霸權打工的順民。七十年代的左膠,響應了毛澤東的愛國號召,結果釀成「親中愛國」的教育環境,戰後港人的自我本土意識被全部抹殺。到了八十年代的左膠,響應了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號召,再一次利用年輕人對前途的迷惘,向港人餵飼了「民主回歸」的精神鴉片。在整個中英談判的過程中,香港人將自己對前途的話語權拱手相讓、由左膠的代議士們「代勞」,結果香港就照著中國的設計「被回歸」了。

到底香港的年輕人什麼時候才會懂得為自己正式打一場生存之戰?

不過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很多人也忽略了這一點,以為暴力對峙就等如戰爭,這是極度低級智力的水平。《孫子兵法》所講的「上兵伐謀」,是一個很好的參考。因為在本質上,新世代的生存之戰是一場「思想戰爭」。誰人能主導社會的思維,誰人就是嬴家。2016年的立法會選舉是一個很好的案例。

看看朱凱迪的個案,成為票王不是因為他標榜「非暴力」,而是他踢爆香港的土地問題不是「土地短缺」而是「官商勾結」! 同樣情況,姚松炎在功能組別起了梁振英的老巢,也不是因為他標榜非暴力,而是因為他與包括朱凱迪在內的組織組成了「城鄉共生連線」,推翻了地產霸權的「發展觀」。因此中聯辦沒有講錯,泛民「也是建制」的一部份,正正就是因為左膠們一直所秉持的價值觀,包括「資源」以及「發展」等立場和觀念,其實和既得利益者完全一致。只是很傻很天真地以為分別只是「解決問題的手段」!

其實思想的戰爭也很暴力,殺死一個人與殺死一種思想,試問那一種更殘忍? 殺死一個人,那傢伙和身邊的無賴還可以理直氣壯自命是烈士;不過殺死一種思想,就凡是秉持那種主張的人,都會變成過街老鼠,仲慘過落地獄。思想的革命沒有流血,但需要更大的勇氣與毅力。而這個才是新世代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因為真正的挑戰不是「夠唔夠膽去當兵」,而係「夠唔夠膽挑戰自己嘅無知」。

而但凡有戰爭,就要考慮資源問題。《孫子兵法》劈頭也是講這個。要做得到「以戰養戰」,所謂「智將務食於敵」,不是想像中的困難,但後果才是真正要處理的麻煩。

例如孫中山搞革命,其實借了黑社會的力。因此國民政府為何老是和黑幫糾纏不清,大家可別忘了「出身」的問題。至於「禮義廉」這種組織,雖然極廢,但也不止是「蛇齋餅粽」這麼簡單的。例如懂得利用政府大搞「業主立案法團」的機會,乘機進佔了多個屋苑的樁腳地盤。但對於後來衍生出來各種圍標工程就無可避免了。反觀司徒華比較聰明,一早認清資源這點,因此在教協的時候,就搞了「工會福利部」[6],還懂得利用現金流來自置物業,因此教協才能自給自足、完全獨立。這個「資源戰」的考慮,也需要從長遠著眼的。

到目前為止,起碼「廢青」們真的明白了,當年我提出的:《何不佔領區議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玩法[7]。其實我提出來時候,也只是指出「自己的生存空間要自己爭取」。現在發展到「佔領立法會」了,不過不是左膠們的「太陽花」那般偽文青所為,而是憑真努力由新世代一人一票送人進去強力佔領! 而且不會被抬走,這才好玩嘛。

這是一個好開頭。但戰事才剛剛開始,年青人們,還有漫漫長路啊。

而順帶也提多一句:在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一切視乎自己的實際戰略需要。

例如朱凱迪可以很左膠,但對於本土派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像。因為此人對於推翻官商勾結、釋放新界土地、結束鄉事霸權等等,在這些戰線上,與新世代的「生存空間」是利益一致的。既然利益一致,那就應該互相合作吧?

至於閒置土地和閒置公共建築物的問題,也是有團體在跟進的。甚至「青年宿舍」等計劃,也有很多可資利用和發揮的空間。例如大埔舊中學就被開發為青年藝術村[8],真的看你有沒有策略噢。至於在那些地方搞活動,能不能自創收入模式? 看你本事囉。







[1] 見鄧小平文選第三卷, 《在武昌, 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
[5] 見明報專訊2016919日報導http://m.mingpao.com/pns/dailynews/web_tc/article/20160919/s00002/1474222314303
[6] 見教協介紹https://www.hkptu.org/ptunews/21884
[7] 見輔仁轉載《何不佔領區議會》http://www.vjmedia.com.hk/articles/2014/11/04/89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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