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3日 星期三

巴黎 duplex

巴黎其實有很多「平靚正」的精品酒店,只是很多人都沒有細心一點去找罷了。

剛剛幾個月前才回去過一次, 還未滿一年, 已經掛念得要死了.
其中有一間就在香舍麗榭大道後面,和最豪華的 George V 只隔一條街而已。典型的巴黎 studio, 簡潔整齊,古色古香,非常地道。但房租可能不到 George V 的五份之一,哈哈,我真的是地膽嘛,才不用花遊客的傻價錢。


入門大廳,可以有地方整理四處搜略回來的紀念品,或者只是躺在那裡嘆咖啡 (當然樓下的咖啡店更好),只是有時實在懶洋洋得要死,乾脆留在屋裡也就已經不錯。
其實那張沙發可以打開做一張床.....嘻嘻
近窗一道扶手樓梯,通往樓上的睡房。其實本來樓底就很高,一層而已,但酒店把它改裝成兩層,反正樓底夠高,看看那道窗就知道了。所以即使加建了還是挺舒服的。

大床絕對是必須品,巴黎一般的床都很細小,很難想像他們「浪漫」得到那裡去。但我可絕對受不了,我自己家裡也是安 king size 的,足夠在上面跳舞那種。

不過浴室就真的拿那班法國佬沒辦法,始終像個可有可無的「暗格」。傳說是他們不喜歡洗澡。我個人經驗絕對可以確認這一點。

我在法國念書的時候,只會到大家都要去見工的日子才會有很多人一起洗澡,還是只淋浴而已。但居然足夠令到整個宿舍水壓不足! 可見連設計上,法國佬都是花不了多少心思在洗澡方面。

不過宿舍的浴室居然是兩間房共用一個 (也虧他們想得到這樣慳家), 不過真正的好戲是 - 浴室的門只是磨砂的, 差不多是無摭無掩; 本來我到學校的時候也不太滿意, 但當我見到隔壁的同學是一個金髪美女..... 我就打死也不走了  - vive la france

但結果還是空歡喜, 她們真的也是不太洗澡的....

咳咳
酒店的電梯其實也用不著,因為只是三樓,走路上去一點也不辛苦,還可以消消脂肪;巴黎實在太多好東西可以放到肚子裡面去!

Au Pied de Cochon 其實也不止是賣豬腳,
海鮮拼盤的賣相更性感 (其實是豬腳等不到拍照已全部吃光了)


朱古力士多啤梨奶昔, 藝名叫 "童夢回憶",
演出地點是香舍麗道 LV 總店對面, 定位很明顯是 "血拼加油站"

2011年3月14日 星期一

中大辯論隊收生標準

其實中大辯論隊收生標準一直都沒有什麼改變。

也有一些人認為要改變一下的,概念也挺有趣;也可以拿出來研究。

先講為什麼我說中大辯論隊收生標準一直都沒有什麼改變吧。

中大辯論隊一直都採取兩輪面試制來核定收生人選,不過為什麼要這樣設定? 而這個兩輪設計到底如何發揮作用呢? 要收的學生又是什麼人呢?

先解釋一下來龍去脈。2000年之前,中大辯論隊直屬學生事務處,按《中文大學條例》,由學生事務處授權以中大代表身份對外出賽。學生事務處委任一名教職員為教練,另外委任一名學生代表為「經理人」,全權負責訓練和隊務、賽務工作。至於後勤和其他物資支援,由學生事務處管理,由一名主任負責。

由於一切授權都無可避免按法理由上而下,因此中大的前隊員 (大家習慣稱為「老鬼」的),都只是義務身份出場打氣打氣, 順道提點一下後輩,在隊內其實並無實際身份。當然,同門份上,親密程度又確實非此尋常。

至於收生方面,由於是中文大學的學生事務,當然必須要面向所有合資格的學生。但辯論隊的確不可能無限大的,因為不止是課外活動,還有代表中大出賽的行政問題要考慮嘛。

由於必須向全校學生開放公平的參與機會,同時又有員額限制的前題,因此有一個公平合理的篩選機制是必需的。

至於篩選的方式,也不可能是個人主觀或者私相授受,因為評審委員是代表大學全體挑選人材,馬虎不得。所以當年的兩輪面試制,全部都由相關的教職員、學生事務處代表、學生代表等等綜合作出評估。

面試以口試方式進行,第一輪的題目以通識哲學或者文學等等一般常識設定,真的連「英雄難過美人關」之類的東西也有。即席短講,要考的是學生演講能力, 急才和能否淡定應對。第二輪題目設定以時事或者學術知識設定,不一定是什麼「政策題」之類,宏觀一點、深入一點,要考的是學生的學術水平和思考能力。

面試時又當然是百般刁難,極度挑剔之類。當然評委同學生沒有私人恩怨,只是假如連幾個評委的挑剔都過不了,如何面對公眾?

至於應徵者有沒有「辯論經驗」,倒不是一個問題。

何解?

因為中文大學是一個學術機構,不是戲班,只要符合「可被培訓」的能力,培訓責任在教練,因此遴選只著重潛質,不在乎當場表現。另外在團隊工作方面,同樣道理,只要不是性格明顯不合群的,管理責任在經理。

如此設定的原因也有其他學術原則考慮的,我的教練陳永明博士在《哲學子午線》[1]中提出教育的目的是「消除特殊階級」,聽起來好像很激,但其實也就是普及教育的基本宗旨而已,非常王道; 我也是受益人噢。

真的就以當年由陳博士帶領下的大專盃三連冠記錄,隊友們都有很多在中學時候根本沒有參加過辯論隊。假如教不好、管不好,即使是再好的人材又如何。

但話分兩頭,是否「好人材」就一定是合適的辯論員呢? 時下很流行講「八十後」的出路問題,其實真的要是社會肯秉持這種開放的途徑,才是防止後輩沒有出路的正確措施。試想像一下,一個有錢有條件的小孩子,所應獲得的機會就是否應該一定要比其他小孩子多呢?

從1995年開始和學生事務處進行改革研究, 為活動的可持續發展進行探討; 到2000年辯論學會正式成立後,學會接管了大學的主要行政負擔,「主權」亦由大學單一主導改為學生與大學共同合作。在支援上是方便了很多,但真的在遴選原則上一直都沒有改變。中大辯論隊面對的仍是全個中大,也是不搞精英小圈子選舉。

當年紅爆公仔箱, 七步成詩的狀元鄧飛, 來申請入隊的時候, 就是錯過了面試時間, 但是他夠膽來考, 大學又怎會不敢考他? 於是特地安排了學生事務處的面試小組, 按相同標準, 在正式截止時間前進行篩選. 一視同仁. 操正步入隊代表中大的.
曾經有人提議過,不如辯論隊員要有辯論隊的人介紹才能入隊,又或者在面試的時候,要考一考如何搶咪(自由辯論)才好,因為「以這樣有背景和出色的現成辯論員」,入隊就一定最能代表中大。

這個想法當然是荒謬的,試想一個學生即使沒有參與過辯論活動,是否就一定不可以是一個能受訓成材的辯論員? 按這種標準,其實只有預早內定的可能性,而不是公平的遴選機會。到底誰人才有資格介紹人入隊? 又或者誰人才會懂得玩搶咪的無聊遊戲? 這還不是內定是什麼.

能代表中大是表示這位代表在可以進行比賽時,能以中大的標準和水平去表現,而不是他/她入隊時的表現去出賽。因此在考慮入隊人選的時候,基本上是不用理會背景,而是要注重心態。

試過有候選人演講是超時的,但當時我做了一件讓所有辯論評判都可以嚇死的指示「請繼續講下去」,因為一般人真的視那個叮叮為死線,只有這一個人會即時抗議「我還沒有講完」。一個人要學懂控制發言時間和技巧不難,但要有發言的勇氣和說服別人的決心和準備,這種心態才是難得。亦試過另外有一次,一個辯論經驗豐富的「資優生」進入第二輪面試的時候,由於沒有做好第二輪的答問準備,被一個統計數據難倒,但居然笑笑口自我開脫「統計只不過是另一種藝術….」。到底那一種學生才適合代表中大呢?
  
其實假如年青人的出路有困難,要提供機會和出路的話,人為地設定和提高一些荒謬的門檻會是好主意嗎? 傻的也知道這是和人材的物色和培訓目標背道而馳,只能算是「僞精英主義」的近親繁殖而已。



也許是年紀越大越長氣吧,但「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爭著出主意的人也許不是立心不良,但至於主意是好是壞,其實不難知道後果。有些東西還是應該先看看才好指點江山不遲。

先前和一位師妹談起中國古代飲食文化之精緻水平,當然足夠另書一篇文章,但當日談論內容觸及金觀濤的《興盛與危機》,我的重點是 : 不論這種上層的精英文化再如何「先進精緻」,假如只是建築在浮沙之上,沉淪只是早晚問題。

有些社會崩坍很快,像金觀濤眼中的中國; 有些社會崩坍很慢,像吉朋筆下的羅馬帝國;




但假如真的像 Jared Diamond 講的,一個社會可以選擇失敗或成功,有時只要看看它是往那個方向走就是。


創傷和挑戰是很難避免的,但一個社會是否具備自我復原的條件,有時看看它的教育設計可以得知。大學教育不在於鑽牛角尖搞演藝事業, 而在於砥礪學問, 立己立人.



詭辯的技巧再高,拿的獎項再多,也不表示學術水平就因此會越高。再假如觀眾看在眼裡的所謂成功例子都只不過是詭辯胡謅,這種擴散後果就更加可以用癌細胞來比擬了。

當然, 這種對普及教育理念的堅持是無可避免會得罪不少人的, 但甘地的下場又如何?  我又算得了什麼?




[1] 《哲學子午線》陳永明博士, 商務印書館(香港)有限公司, 1993

2011年3月12日 星期六

金融工程與風險管理

週末剛有空補讀信報,其中一篇文章頗有意思,也可以順道澄清一下何謂金融工程
2011310日由楊河良博士及林建教授合撰數學公式不可盲目運用
內容引述帕達家族如何由一無所有的印藉美國移民,在35年內變成全美一半汽車旅館擁有人,身家超過400億美元。作者引用凱莉公式臨界點來論證投資決策合理,並指因為家人可以住在旅館開工,於是乎住宿、交通、膳食、人工….等等成本一併解決,賺回來的錢繼續用來買其他旅館;況且銀行貸款90%,起家之時只需用了五千美元,就己坐擁一座價值五萬美元的旅館。
知道金融風險是什麼一回事的朋友當然明白箇中概念,而作者也不厭其煩地提醒讀者,還有 Markowiz 優先控制風險的理論要注意;再比喻兩者好像名門正派和東邪黃藥師….
其實也不必要講得這麼玄

在這裡可以說明一下什麼是金融工程,還記得我在歐洲坐火車給一對活寶貝煩死的故事沒有?設計師揶揄工程師沒有創意、工程師反駁設計師不切實際。其實對金融工程來說,或者對任何工程師來說,根本風險和回報是兩位一體,並無正邪之分。唯一有分別的,是到底工程是否可靠。
以建一條橋來比喻,到底設定的交通內容是行人、汽車、火車還是高速火車? 能跨海的當然就是好橋,但不可能用一條人行的橋來應付火車、也不必用公路橋來應付行人吧? 一條橋能把地心吸力和其他干擾力處理好,交通就自然有保障;但跨度太大,也有被本身質量壓垮的情況。
以帕達一家的投資理論其實也說明不了什麼高深的理論,因為假如借入的資金居然可以高達物業的90%,那麼其實誰人都買得起物業。再假如物業的現金收益比債務償還的現金要多,那麼當然包賺不賠。但這些假設又是否一定成立?
從現金流的系統分析來看會比較清楚一點,附圖參考 J. Fred Weston/Eugene F. Brigham – Essentials of Managerial Finance.  其中可以看到,很多商業決定是會直接影響現金流的表現的。

例如家人在旅館打工,要不要計算薪酬福利?  採購開支、營運開支方面,家族和企業的成本混在一起,稅務上是否有含混的地方? 借貸比例高達90%,收入下降時能否支持? 還是可以將不同旅館的現金混合來使用、拉上補下 (企業內部借款),但又不用提供紅利或利息? 佔用企業空間,又要否計算租賃成本? 家人用錢時,又是否由企業作出無息貸款?

由此可見,任何業務營運質素都可以分解和分析;同樣道理,設計一盤生意時,同樣也可以先通過相同的分析來測試監控風險,以確保收入和風險能明確界定。
但當設計者遇上一些技術困難的時候,總不能得過且過的心態來應付。美國的金融危機,正正就是用得過且過的心理來應付,技俩是把應該由銀行承擔的信貸風險 (90%!) 包裝成古靈精怪的衍生工具,再賣給一些根本不懂金融風險的投資者。
物業的擁有人當然笑哈哈,銀行只變成中介人,無本生利更加笑哈哈。只有最終的投資者把退休金也投進去買衍生工具的,那才苦過苦瓜。那種情況,又也不能用得過且過來形容,倒反而有點像謀財害命了。由得過且過謀財害命,中間當然有很大的距離,但一旦起點和方向定好了是蒙混過關,終站如何,根本不必想像。
要創造金融產品或者安排項目融資本身其實並不難。難是難在產品和項目背後,能否搞得通是發生什麼一回事。
有一份挺好的雜誌可以介紹一下,Euromoney 出版的 Project Finance,當中定期的特稿 Deal Mechanics.  各色各樣的金融奇難雜症都有詳細的圖解說明,到底現金從那裡來,又從那裡去。也順手替金融工程師澄清一下,實在工程魔術,的確有一些本質上的分別的。

2011年3月10日 星期四

原味是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朋友開了一家餐店, 用 "原味" 來命名, 挺有意思

相傳日本人為了破解 "鮮味" 是什麼東西, 據云在實驗室測試了很多食材之後, 最後發現了一種物質, 無以名之, 強名之曰 "味精".

不過理論和事實隨時是兩回事, 因為我有味精敏感, 好東西又怎會害人耶?

另一個版本是日本人當年為了要貫徹 "寧要砲彈, 不要牛油" 的軍國政策, 絞盡腦汁將一些吃不下肚的東西弄出個味道來. 於是發明了味精, 好用來騙過舌頭和肚子; 想來這個版本的可信程度較高, 一來我吃味精的確有點像受了 731 的酷刑, 二來, 要是食物真的好味, 幹啥要整古造怪?

今趟在北京公幹, 偷得浮生半日閒, 剛好在中關村附近, 於是信步逛街, 在海淀劇院後面見到一間川菜小館, 叫做 "巫山烤魚". 想當然就點了它的主角 "巫山烤魚" 來試試,

造法是這樣的 : 一尾斤半左右的鮮活草魚現宰, 作蝴蝶切開, 用鹽腌好快速炭烤表面, 燒香魚油封好肉汁, 再回鍋與麻辣材料燴煮; 特色的地方在於 "配料自選", 油麥菜, 金菇, 豆腐, 豆芽, 豆乾, 粉皮等等, 可以加在鍋底同燴



有趣的地方是採用 "鼎食" 的方式, 用鍋盤上菜, 盤底加炭火保持熱度; 因此這個 "烤魚" 實際上是一個預先設定內容的麻辣火鍋; 但用料其實是很簡單的, 價錢更是便宜得要命.

於是我又回想起先前的蟹炊, 其後試用不同的材料時, 其實也考慮過 "由處境出發", 就是一個原始人, 到底是怎樣吃飯的.

在日本的傳統木屋可以見到居室中間一個火爐, 爐上吊著一隻鍋, 煮食就用那隻鍋來 "全包". 相信原始人的處境好不了多少 -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找到什麼就吃什麼; 而且按我老饕朋友提點, 先民覓食不易, 一定連一滴汁也不會放過.

所以我煮雜炊的方式, 也是順著相同的 "處境思維", 例如只用一隻鍋, 用水來煮食, 因為食物的所有營養都一定全留在鍋裡, 可以連湯汁也吃進肚子; 以 hunter-gatherer 的 收獲推算, 只抓一小把米, 一些雜菜, 一些雜菌, 一點薑蒜蔥椒, 一點雞塊連骨, 一些雜肉切絲, 最後加一隻雞蛋打均煮好, 最後洒一點烤香的花生或者松子碎, 不消十來分鐘就是一鍋勁好味的雜炊.

至於那盤巫山烤魚, 想真其實也是就地取材, 什麼花椒薑蒜蔥, 野菜雜菌的....其實都是山上海邊的現成東西, 一鍋雜燴上菜 "全包".

雜炊和烤魚, 味道一個極清淡, 一個極濃烈, 其實也都是 "原味", 只因就地取材, 不矯揉造作而已

對我來說, 越是簡單的菜式越是難煮, 評語是 "想得太多", 所以煲湯和煮粥是我的死穴, 真的活了大半世人, 到上個月才學懂煮粥; 成功的原因反而是 順其自然 "不作多想", 挺玄的.

當然, 講到 "姿整", 我反而是比原汁原味更早學懂, 也許不單是懂, 簡直是 "成精", 有誰會無聊的時候弄一道 "焗豬扒飯" 來打發時間的呢?

在中大宿舍床底下有三個爐 - 電板爐, 卡式氣爐, 微波爐, 還未計飯煲水壼等等標準雜項了, 在法國的時候, 和同學一起借學校的廚房來用, 每個週末前, 每一條 "村" 輪番主辦一個晚宴. 可否想像在學校宿舍居然可以烤得出一大隻火雞比例的 "香草檸檬雞" ? 當然這道法國名菜要跟香檳和白酒... 至於新加坡的同學, 拿手好戲是 "星洲咖哩羊肩, 真的是十四個國家代表隊輸流 "晒冷". 熱鬧非常.

如此吃法, 我的廚藝又如何 "清淡" 得來呢? 我的師兄還聳恿我出版一本 "宿舍烹飪大全", 以 "表彰其盛" 云云.

先前朋友問我, 我最拿手的 "烤羊腿" 是怎樣弄的. 我的答案除了一般的烤焗技巧之外, 反而是那個 "汁" 最要命 : 是隔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弄的第二條羊腿才好吃, 因為那個汁是要用烤羊腿的骨頭, 敲碎後再加香料高湯紅酒熬成的; 要是沒有第一條羊腿, 又如何拿到那條骨呢?

但如此姿整其實想落也是原味的, 因為味道的主角就是羊腿的骨頭. 只要不打亂它自己味道的節奏就是.

也可能是年紀真的大了, 有點看透.

在巴黎 401 吃摩洛哥菜的時候, 主題哲學是 "所有感觀都得到享受", 過得日子久了, 總覺得那不外是 "聲色香味觸法" 而已. 但順心就是如意.

所謂原味, 可能只不過是 "道法自然" 而已, 沒有什麼需要煩惱的

2011年3月9日 星期三

辯論的教育考量

先前也提過,在轉移技術材料給教育當局進行「融辯入教」項目的時候,是經過小心篩選和調節才能進行的,因為「受眾」是中學老師和學生,假如未做好防範措施,就將活動嫁接入教育系統之內,誤人子第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對於辯論活動的好處,相信大家也聽得太多了,也不必長氣嘮叨包括提升個人自信、加強溝通能力、改善「聽說讀寫」、 培養分析能力、鼓勵團隊合作、啟迪通識學習、陶冶個人情緒控制等等等等….
比較少人談及的是辯論活動對於教育效果的負面作用。為免利益衝突,我不能只是賣花讚花香﹔事實上玫瑰有刺、夾竹桃有毒,不能不先提醒惜花之人。
從教育心理學的角度看,個人成長必須要成功建構好一個平衡的人格,當中的「本我」、「自我」和「超我」的角色不能出現太大的缺陷。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對教育方面的貢獻,在於說明了健全的人格如何可以客觀準確地加以分析和定義。杜威民主與教育》在第四章也明確提出「教育即成長」。教育對於人格的建構,當中有更詳盡的說明。
反思人格缺陷的風險包括
·         「自我」的不健全 (理性判斷能力的不足),
·         「超我」的不健全 (道德判斷的失效),
·         「超我」的過份偏執 (價值執著破壞理性思考)
「本我」近於天性人格,餓了要吃、累了要睡,一切皆平常,但也不能避免包括了唯我是尊的侵略本性在內。「自我」是理性的人格,從本我進化出來,對本我的衝動與超我的管制具有緩衝與調節的功能,但當中也包括了: 為達目標而不擇手段的機心和計量特性,甚至為減輕罪疚感而作出的心理自衛手段,例如「合理化」自己的行為。「超我」是人格結構中居於管制地位的最高部分,由社會文化道德規範的教養影響演變形成,制衡著人性的自私天性和理性機心。能順利發展完成個人性格的平衡,才能確保個人能在群體中正常生活。
對於上述的主要人格缺陷,理性判斷能力的不足,指人不能合理解決本性的侵略和自私本質。道德判斷的失效,是指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從而對社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假如說人的貪念會使人變做賊,那麼一個自我健全但超自我不健全的人只能算是一個「很聰明的賊」。
至於「超我」的過份偏執,是指一個人表面上好像有一個健全的道德判斷能力,但當這種價值取向變成偏執的時候,會反過來破壞個人的理性思辨能力。例如上述的例子,這個人除了不單止是一個聰明的賊之外,更加會是一個理直氣壯的賊,例如他會美化自己的行為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
講了一大堆理論,到底在辯論教育過程之中,有什麼要具體考量的地方呢? 以下是幾個例子可以思考一下:
1.   堅持不能講大話: 在強化個人溝通能力的時候, 必須要確保基本道德原則不能逾越; 否則辯論不止不會令到真理越辯越明,更加會令到學生以為越是顛倒是非越是能幹聰明,此為之「超我」發育不全。
2.   注意防微杜漸: 在強化個別技能項目時, 必須確保其具體效果不會構成性格成長的障礙, 比講大話的威脅少一點, 但對人格成長的破壞力不遑多讓
·     爭咪出位 以為能夠令到別人不能回應即是有道理; 可類比的包括「掟蕉邏輯」以及語言暴力,總之有話語權即是真理在我手,良心可以拋諸腦後。
·    奴性服從 團隊合作講求萬眾一心,但過份強調團體壓力,變成為求勝利不擇手段時,隨時會取代個人獨立思考,使學生不懂得保持頭腦清醒,隨波逐流,總之能被自己的隊友接受和歡迎就是最大的成就; 很多邪教都是採取類似手段的。
·    以言害理  - 以語言技巧蒙混過關就為之聰明, 例如指「折角的鹿, 是另一種馬」, 「統計都只不過是藝術的一種」, 鬥翻報紙的道聽途說而認為是各有出處等等,皆是以通識為名,自欺欺人為實。
3.   教師要能保持清醒理智 : 教師個人性格的健全程度,會因為行為的潛移默化,直接影響教學的對象。一個習慣了為拿獎項就顛倒是非的老師,學生也只能青出於藍,拿一個失敗的「人版」加以發揚光大,更加理直氣壯地顛倒是非。
以上種種,在在說明: 如不能預先考慮辯論活動對人格形成的負面影響,則後果只會是學生可以扭曲出一種不健全的人格。如此不是對教育的負面效果又算是什麼?
因此任何人在執起教鞭、教學情緒高漲的時候,最好先反省一下個人的學養和才量,是否真的可以教辯論。
對於自認明星偶像萬人迷的「辯論專家」來說,有一些心理檢查是必需的,例如經常將自己或其他人對號入座代入各種虛構的武俠小說人物時,可以參考一下林行止20110215日信報的專欄無傷大雅小大話 「心」不由己墮火坑:
英國的心理學家鑄造了「華爾德米蒂綜合症」(Walter Mitty's Syndrome)這個名詞,所有自我膨脹、孤「謊」自賞而又隨時沉溺於美好或勇敢冒險世界的妄想者,都被一「詞」打盡。心理學家指出,這種人並不罕見,都是念念不忘要做轟烈大事濟世好事卻又不切實際的無用懦夫,他們所以抓住每一機會神遊物外,是因為他們在現實中做不到自己嚮往的英雄好漢以至成功人物,為要感受親朋戚友的讚譽,墮入非非之想的假想,用以平衡心力不足的空虛,目的不在害人,旁觀者大可一笑置之,不用斤斤計較;若他一時「衝動」,把「內心世界」和盤托出以博取他想聽到的掌聲讚歎聲時,只要不把虛構意識信以為真,耐心聽聽,並無大害,然而,順着他們的空話辦事,便有麻煩;如果他們的大話西遊目的在於使人上當(con people)或陷人於不義,便不能不加警惕並予揭穿……。」

2011年3月3日 星期四

做壞市

又折騰了一整天....有時間回家坐下來, 己經過了午夜.....

本來也想寫一些正經的東西, 結果還是寫一點輕鬆的好了. 要正經, 時間多著, 明天一早又要出差啦. 睡前 "發洩" 一下, 寧願少睡一點, 但睡得好一點

剛才飛車回家, 想起老是給朋友問我為什麼總是喜歡買開蓬車, 一把年紀不是應該正經一點嗎?

說來也是, 但開蓬車的 "可能性" 是可以平衡一下心理嘛, 總得要透透氣耶. 先前一部 z4, 兩座位的, 己賣掉, 現在開的是 Lexus SC430, 四座位的呀, 正經得多了. 我很懂得自我安慰.


有時間到海邊, 把車停下來, 看看風景也好呀. 當然, 這些照片不是我的車, 同款而已, 晚了, 沒時間找我自己車的照片, "示意圖" 也將就過去, 有怪莫怪... 嘻嘻



前後兩部都是純黑的, 酷一點嘛, 要跑的話, 還是酷一點好, 娘娘腔的, 感覺怪怪.

就談車就好了, 為什麼說 "做壞市"呢? 自問買車我還算是殺價王, 不會是我抄起通脹嘛. 招認 "做壞市", 是因應一位嫂夫人教訓我的一句話, 就是我做人男伴的態度太過份, 很多女士都覺得 "牙癢癢" 的, 提醒我好檢點一下.

但請不要誤會, 所謂"牙癢癢" 不是想把我吃了下肚, 自問口才不及風水陳, 身家不及小超人, 樣貌不及靚佬湯, 所以肯定不是那回事. "牙癢癢" 是指我把港女都給縱壞了, 自問正經人家良家婦女, 不受 "殷勤" 那一套的, 如何是好?

至於何謂 "殷勤", 也正好可以說明一下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是一枝光棍

例如有一位小妹妹要移民外國, 臨走讓她留下一個好回憶也可以的, 反正替香港做義務的旅遊大使, 出師有名呀.

殷勤第一項, 當然就是要有逛街的安排啦, 行街購物吃飯的, 總要安排好.  去的地方多, 因此一部開蓬跑車是少不了的, 不是因為要炫耀, 而是因為靈活性. 例如, 車頂較低, 不開蓬的時候, 根本很難讓人看進車廂裡, 私隱性比房車更強; 但到了郊外, 要 "天空海闊" 的話, 把蓬打開就是; 尤其是停在山上或海邊, 可以坐在車裡聽音樂, 也欣賞得到全景觀的風景.

殷勤的第二項, 是準備充足. 當然, 又是我的開蓬跑車發揮所長的時候啦 - 到淺水灣行沙灘, 很浪漫耶, 但車尾廂即使很細小, 也足夠預先放好一對沙灘拖鞋給小妹妹更換, 難道穿著高跟鞋嗎? 當然也可以手挽著高跟鞋下沙灘的, 不過那只是電影橋段, 忘了中間還有一段石屎路要走呀, 如果連環境也不留意一下, 不算是準備充足.

好了, 那麼開蓬跑車又真的有什麼特別好處呢? 最精彩是返回車廂這部份 : 殷勤的第三項, 是要保持紳士風度, 不能隨便佔便宜呀

要更換高跟鞋的時候, 打開車蓬可以讓小妹妹舒服自然的將跑車當做沙發, 直身坐下來把腿留在車外換鞋, 車身貼地而車頂全開, 只消側身坐下就成, 不像房車一樣要哈身彎腰把自己縮進車裡才能坐下.

當然還有要直身坐下的更好原因, 這點不光是各位女士會牙癢癢, 各位男士準備破口大罵吧, 我受得起有餘  -

美人兒滿腳是沙, 不舒服的耶, 當然還要準備好毛巾和清水, 先在車外替人溫柔地沖洗好一雙粉裡透紅吹彈可破的三寸金蓮, 再用厚軟的大毛巾印乾才能換鞋嘛 (記好是印乾不是抹乾, 剛剛不是說了嬌嫩得吹彈可破呀), 小妹妹能直身坐著往後微靠才好把美腿舒服地伸前, 享受局部地區性淋浴呀, 殷勤這件事也要考究一下科學嘛, 全程沒有肌膚接觸, 也保持安全距離, 感性也可以很風度的

死未

其餘的行程和節目, 就可以按下不表了.

當然, 老公還是老土一點的好, 好老公這個身份肯定輪不到我;  到我真的買一部七人車的時候再研究吧

認罪, 抵死, 做壞市

2011年3月1日 星期二

辯論活動的科學理論基礎

先前已說明「辯論活動」定位為「以科學為根本,以藝術為潤飾」,才能加以正確研究和正確推廣以及正確應用。

辯論活動如用於向內尋求學問的話,屬於思考科學的範疇,方法論可參考《語理分析的思考方法》一書中,有關「分析哲學的方法和進路」一節中,由古代哲學直到現代語理分析為止的西方思潮,經已有所詳盡介紹。珠玉當前,此處不再班門弄斧。[1]

辯論活動如用於向外尋求社會共識,屬於溝通科學的範疇, 方法論最早可參考西賽羅以《雄辯術》作為決策者的政治教育手段;在羅馬共和國的多元種族和多元文化的背景下,需要由議會辯論處理公共事務,順理成章。[2]

中國的先秦哲學思想都是以解決現實世界問題為出發點,如果在中國學術傳統之中尋求定位,是既科學又應用的。我國思想史上有三部著作可以概括出先人對思辯的重視,按周雲之先生所著《名辯學論》引述,該三部著作為《公孫龍子:名實論》、《墨子:小取》以及《荀子:正名》。這些專注思考方法的研究在中國的起步時間和西方幾乎相同,可惜一直不能成為主流思想。主流在儒法道、後加上佛家,都不傾向純理論的研究。

如訴諸共同的科學程序內涵, 辯論的論證過程可理解為如下:

1.         假設 - 詳細表述某一概念,通常是對某一事物的假設判斷
2.         具列驗証條件 (接受或不接受假設的條件和準則)
3.         具列驗証方法 (確定測試的方法)
4.         根據驗証方法對該事物進行驗証
5.         取得並分析結果
6.         結論 - 接受或不接受對某事物的假設判斷

真正區分「科學」與「偽科學」的地方,就是「科學」只會視「判斷」為「假設命題」,並且能夠不斷的接受檢驗,使錯誤得以消除;偽科學則以本身為不變的真理,不接受檢驗或不能接受檢驗,從而不能判斷其真偽;而人類的科學知識進步,就是以不斷的破舊立新、減少錯誤來達致的,因此亦只有可辯的命題才是科學的基礎。

這一點在Karl Popper (卡爾.波普, 以下稱波普”) 有關科學知識的進化論中有很詳細的論述。 波普認為科學知識的累積不是始於觀察,而是始於提出問題;在面對問題的時候,人們提出假設的答案作為解決問題的方法,這個「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是一個「嘗試性解決」(tentative solution)

波普的貢獻在於指出:在不斷提出的各種假設之中,只有能夠通過證偽檢驗的方案才能保留為科學知識,其餘的假設則在消除錯誤的過程中被淘汰;而留存下來的假設,仍然只能被視為「暫定的假設」,有待進一步檢驗;有時,一些被認為「錯誤」的假設也是可以再次被認定為真確的,套用辯論比賽中最常用的一句老套話「真理越辯越明」。

「辯論」與「辯論比賽」

「辯論」與「辯論比賽」的分別在於:前者是一種解決思想分歧的「溝通行為」,而後者為已規範了的「游說游戲」。對於這種劃分,在思想定位上是相當重要的(見下圖)。從前見過不少言論,都認為辯論是顛倒是非的無聊事,坊間所謂死都拗得番生

由於以往有人的確是以辯論技巧進行顛倒是非的工作,因此歷代對張儀之流的縱橫家的警惕倒也無可厚非﹔可惜這種積非成是的偏見,反而使不少辯論員以為必須以顛倒是非為要務,那可真的是大大的不妥當。

我個人認為:社會功能中的辯論目的是為求勝(例如政治辯論、法庭辯論等)、而「學術辯論」的目的是為求真(如辯論相對論、黑洞的存在等);

至於「辯論比賽」應是以求真為取向,而主要目的是「訓練求真的能力和技巧」;假如能夠正確掌握辯論的技巧,則在比賽中應該可以獲勝。但在比賽中能夠勝出並不等如勝方對辯題的判斷為真,而在比賽中失敗也不表示負方對辯題的判斷為假;只是勝方有能力說服評判而已。

但假如連幾個評判都說服不了,負方的確是沒有完成辯論的溝通責任,失敗也可算是學藝不成。就正如打木人巷的少林寺和尚一樣,如果連木頭公仔都打不過,如何下山去行俠仗義!假如將辯論作為一種學術比賽,而學術操守基本是不能造假的話,辯論比賽的定位應該是:以真求勝

辯論的「定位」可以用以關係圖加以說明。語言是溝通的方法之一,而語言運用的範疇包括了多種目的,其中遊說運用了各種語言技巧以達致目的。


辯論是屬於「規範化了的遊說溝通活動」而辯論比賽更加只是辯論活動的其中一個細項目,屬於學術的交流活動範疇。




其實作為比賽的辯論題目及立場是隨機分配的,要句句真心確是不大可能﹔而且辯論內容無所不包,要句句都是實話,以學生的水平,那裡來的功夫? 況且,就是連評判或者聽眾也不一定學問淵博得什麼也懂,更不一定就是有關問題的專家,尤有甚者是評判本身只會接受和自己相同的意見。可見要在辯論比賽中相想求出什麼真理來,的確有點玄妙。

和辯論比賽最相似的例子莫過於法庭辯論﹕法律的目的在於維護公義,但在法庭之上,只憑雙方律師根據法庭的次序規定輪番發言、口若懸河地滔滔雄辯一番,再由法官老爺或陪審團的街坊(稱之為街坊是因為他們絕對不是法律專家)拍板定案,是否就算是維護了公義呢?

我們只能要求控辯雙方都保持獨立和專業的道德操守、以事實和證據去支持己方的法理立場,而法官和陪審團亦會根據呈交的客觀真實證據,本著法理和良心去作出判斷:此謂之「以真求勝」。因此,能夠明白法庭的局限,對於辯論的局限也就不難理解了。

「比賽成績」與「比賽目的」

如前所述:比賽結果的重要性並不在於名或利,是因為假如我們將辯論視為一種科學,則它的應用結果應該是可以預測的,就正如在實驗室做實驗一樣:不能在比賽中取勝則表示應用技術出錯或者應用理論出錯,對於一個做學問的人來說應該算是學問未到家。

如果真的在比賽中落敗,那就應該繼續修練技巧以及檢討理論。老實說,世上那有必嬴不輸的比賽,可以嬴當然好,但以做學問來說,輸了也不一定不好;現時的小朋友最怕輸不起、又或者嬴了就算「見好即收」,但我卻最怕大家學不懂為什麼會輸、為什麼會嬴。希望到最後大家不會在不應該輸的地方來輸那就好了。

孔子謂「君子無所爭,其爭者必也射乎,揖讓而登、下而飲,其爭亦君子」;孟子謂「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後發,發而不中,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正如體育精神一樣,這種自我反省的氣量是要慢慢培養的。

也在教統局的演講中重複提過,100隊人參加比賽,肯定有99隊會輸,亞軍也要輸給冠軍噢。與其挖空心思怎去嬴比賽,倒不如多花心機去做好學問,則嬴輸比賽皆可以長進學問,那樣才是必勝嘛。

雖然比賽有著這些局限和壓力,但並不表示辯論員就應該刻意從俗、或者刻意嘩眾取寵,以求容易取勝。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個負責任的辯論員應以積極學習為己任,以確保所言不妄,並須務求以理服人。當中又涉及要從文學中汲取辭藻、為料敵而涉獵兵法,更要博古通今、以求應對如流,若要詳加鑽研,絕非容易,更遑論在團隊合作之中還要做到知人善任和發揮即場的領導材能。正路雖然難走,但難走的才是正路﹔路上少不免會有人因為貪方便而走了歪路,這只能算是人各有志了。

有很多本來在中學有參加辯論比賽的同學都發覺在大學參加辯論比賽「很不自在」,因為以前可以「暢所欲言」,但現在就很多制肘。這種情況正正就是開始進入正途的困難。因為在中學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考慮辯論資料的真確性和思考方法的正確性,但現在就不可以信口開河了,這種壓力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個人宗旨和立場

寫文章絕對不是提供什麼辯論的成功捷徑,只希望可以從事例之中說明,辯論始終是一件講道理的事,任何人只要有決心,皆可以通過辯論去學習「求真」﹔委實不能,也起碼可以學習如何「打假」。

本文的立場基於一個根本的問題,就是「辯論有沒有一個客觀普遍的科學原理可以依循?」。

我個人認為辯論是有一定的普遍客觀科學原理可以依循的,並且因而可以推行普及化的學習和傳授。我在本文提出了我對該科學原理的看法。

我所提出的研究心得也許不一定就是正確的答案,但我願意相信,我的問題是正確的。假如我錯了,辯論仍是美麗的語言表演藝術;但假如我是對的,那麼我們就會多一門科學。就算我是「阿Q」吧、總算是沒有什麼可以「蝕底」的地方。


[1]李天命《語理分析》p.14-19
[2] Marcus Tulllius Cicero BC106-44, 羅馬共和國最著名的演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