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寫出了預測,就是佔領中環的主角,就是碼頭工人。果不其然,一是主政者無心亦無力拆局,碼頭「外判」決定「劈砲唔撈」,擺了「老闆」上枱。於是工人老實不客氣,也又跳過了重重的中間人,直接找碼頭的老闆理論去。而老闆在中環的「總部」,也就順理成章,成為了討債主場。而佔在這個中環主場的,是碼頭工人。他們不是主角,誰人才算?
而屈指一算,由3月28日開始的工業行動,今日已經超過三個星期。參與人數由最初的數十人,增加至過千人。地點亦由地處邊緣的貨柜碼頭,轉移到香港的金融心臟:中環的長江中心。這些東西,也又不能說是預見不到。因為我寫《佔領中環,誰是主角?》一文時,也只是4月4日凌晨,行動開始才不到一個星期。照道理我也只是路人甲,主政者死到那裡去了? 老闆身邊的「謀士」又死到那裡去了? 拿了薪水來倒米?
在長江中心的人數,由最初的「遊行途經」、變成坐下來的四百人;昨晚雷電交加、狂風暴雨之下,聚成二千人。罷工基金由最初的零用錢,現時已積聚超過五百萬元、支援物資更是駱驛不絕。而同情工人的「中環打工仔」捐錢更是「沒有最狠、只有更狠」,中環單日籌款超過九萬元。而即使是「白領」也一樣認同藍領工人的口號,一致聲討「剝削工人致富」的香港首富。
再過數天,就是「國際五一勞動節」,到時「普天同慶」、國際轉載,工人更加是天時地利人和集於一身。這場工運堪稱「完美風暴」。
而昨日閱報,見到最新情況,主角身份甚是明顯,因為一眾政治家,經已反過來,要到中環向工人抽水。說致敬也可以,視乎大家怎樣看吧。例如原本號召「佔領中環」的戴耀廷,秉持學者本色,到中環「講課」,提醒工人「民主普選的重要性」;大會安排工人及支持者上台發言。學民思潮黃之鋒在台上帶領巿民指着長江中心,要求李嘉誠「出嚟對話」,情況一如上次國教撤科一模一樣。長毛梁國雄更在台上向工人鞠躬,激動時更跪地叩頭;而李卓人就更加老實不客氣,由本應是和事老的工會代表,搖身一變,帶領工人「向李嘉誠宣戰」!
這般光境,莫講話「佔領中環」,基本上已是「人心所向」,到了這般田地,碼頭工人已由被迫討薪,變成「維權英雄」,市民也好、政客也好、社運也好,全部都將先前未能聚焦的各種「訴求」,全部押注在工人身上了。工運參與者變成了「先鋒」,看來要退也退不了。
也聽過一個故事,叫「曲突徙薪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可能最後還會有人秋後算帳,當成我是幕後黑手也說不定。不過對於歷史教訓這回事,也又不知日後如何向子孫交代了耶?
有一個案件也請各位對「本土研究」有興趣的人士參與一下。我也懶得自己寫了,讓我照抄原作,註明出處:香港電台香港歷史系列二,在2011年1月21日(星期五)
晚上7時,在無綫電視翡翠台播出。各位可以「欣賞」一下。
港台的「介紹」是這樣寫的:
1922年的香港海員大罷工,由1月12日開始至3月8日結束,歷時56天。罷工由開始時的數千名香港海員參加,演變至後來的全港工人同情大罷工,罷工離港人數更高至12萬人,成為震驚中外的重大事件。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香港貨幣對外匯率大幅貶值,通貨膨脹,工人生活日見困苦,以致20世紀初的香港工潮不斷。對於香港海員來說,除了工資低的問題,他們還面對華洋工人待遇嚴重不公平,以及包 工制的剝削,令到他們決心組織起來,於1921年3月成立「中華海員工業聯合總會」決心與資方對抗,爭取公平待遇。
中華海員工業聯合總會成立以後,先後三次向資方提出加薪等要求都不獲理會,海員總會最於在1922年1月12日正式宣佈罷工。在罷工令發出的24小時內,就已經有90艘輪船,大約1500名海員離船,在海員總會的安排下返回廣州。
同時,亦由於廣州政府的背後支持,令到當時的殖民地政府認定,是次罷工並非單純的經濟性罷工,是孫中山在背後一手策劃,目的是攻擊殖民地政府的管治,所以港府一直都對海員採取不退讓的態度。
另一方面,在組織罷工的同時,海員總會亦一早聯絡了其他12間工會,組成「十三太保聯盟」,團結勞工力量。全港各行各業的工人,更於1922年2月下旬實行同盟總罷工,使原來的海員罷工演變成全港工人大罷工,香港政府隨即宣佈「戒嚴令」,香港市面陷於癱瘓,經濟損失更加是不可計算。據當時的報章統計,參與罷工的工人總數超過12萬人,佔當時的香港總人口超過四分之一。
最後,殖民地政府、勞資雙方在香港大會堂簽字達成協議,海員總會提出的要求全部為資方接受,並宣布在3月8日復工,正式結束歷時56日的海員大罷工。
海員的勝利,使整個中國勞工運動進入一個新的高潮。海員大罷工培養了一批工人運動的積極份子和骨幹,如林偉民、蘇兆徵等;鼓勵了以後的工人抗爭,如1925年的省港大罷工;各行業工人進一步認識到加強聯合、團結的重要性,更加明確地認定了自己的身份和價值,開始了中國工人運動的新紀元,是中國工運的一個重要轉捩點。
以上報導,完全沒有加鹽加醋。只是照抄。到底歷史有沒有「照抄」這回事? 大家等着瞧吧。至於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 就是工人早晚要部署如何做到「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安排。
退可以守,在於「道德高尚」,不佔道路,但仍能「長期聚眾」抗爭。進可以攻,在於人潮聚集之後,去向可以發揮到影響力。這個人潮去向,推測如下:
第一,
獅子銀行的英國佬果然又是早著先機,「拉閘」預防。因為地下的空間,先前已被社運人士佔領過一次,好不容易才能清場,這次要不是預防,那個「風涼水冷」的偌大空間,剛好在長江中心對面,是「後勤基地」的最佳選擇。之不過,銀行當初是答應了那個「空間」是「限時的公眾空間」,不能老把捲閘落下,光是每個週日都「幫趁」的家傭就極度不爽的了。工人隨時會像先前的社運人士一樣,乘機霸佔。而這個霸佔,也是無法制上的:因為工人有權「路過」! 而銀行不能永遠落閘,當「路過」的人數變成無限大,這又個佔領有何分別了?
第二,
工人本身也一早發現了,在長江中心後面的公園,原來早已被長江「佔領」,「被命名」為「長江花園」,還設有公厠,這個空間變成後勤基地,也又名正言順是長江中心的一部份嘛。
第三,
對面街的「摭打花園」,也又從來都是示威熱點,空間也又不缺,設施也足夠,人潮聚腳容易,看來佔領也又無可避免的了。
第四,
花園道對面的「香港公園」更加是空間無限,設備更好。工人可以「下午茶」也不錯,鳥語花香,充完電,可以繼續「快樂抗爭」。
之前我也指出了「長江中心」這個地點,是「龍蟠虎踞」之選,應該完全準確。光是以上周邊設施能容納的人數,絕對多過香港大球場。
一百五十年前,英國海盜上岸,就是在這個地方架設起一個管治中心出來。「首富選址」,又怎會沒有考慮過這點呢?
這股「人潮」能凝聚的話,要是向海旁走去,就是政府總部和新立法會大樓;向山邊走去,就是梁振英的總部以及美國領事館,可以鬧出一個國際大新聞出來;向東邊走去,那是「阿爺的錢箱」中銀大厦,多走一步就是最高法院;換言之,香港的「立法、行政、司法」三大機關,都只是幾分鐘的腳程。這個還不是心臟地帶是什麼?
而向西邊走去,那可更加哇哇不得了:那是香港所有富豪闊太購物消閒的置地廣場和文華酒店。
各位「地主會」的首富們,日損斗金事小,因為正如工人正確地指出,這些老闆們的身家「十世都食唔完」。而即使香港玩完,也只是小菜一碟。但老闆的太太們要是終日鬱悶在家,而老闆又不能出門到中環上班 (或者說是到中環實是暗渡陳倉找小三),肯定「日日家嘈屋閉」。看來這個才是最終令到各位首富們要和談的條件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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