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5日 星期五

為鹹豬手平反

別誤會, 真的是談烹飪

昨天和港大的舊同學在中環港大同學會午飯, 談到德國旅遊, 好友說德國吃的很差.

我聽罷幾乎暈倒, 是不是大家去錯了地方呀? 香港也有吃得很差的地方呀, 我在德國吃得很好耶.

第一, 我覺得要比較, 應該公平一點, 先拿最好的才和最好的比嘛, 在巴黎我也有吃豬手, 法國人的做法, 地點是 Au Pied de Cochon (巴黎 Les Halles); 在德國是 Ratskeller München (慕尼黑 Marienplatz). 雖然兩國的老饕都各有不同意見, 我只能以遊客的身份表態 - 各有千秋, 但真的都很好吃.

其實我在慕尼黑另一個地方也吃過更好味的鹹豬手, 但手法較接近法國, 和大廚親自談過, 他老哥對法國和中國的烹飪意見有些不以為然, 應該還有點不高興. 但在歐洲吃飯, 要是吃得好, 是要親自向大廚道謝的, 要是有意見, 也應該和他/她親自表示, 那才是禮貌呀. 大家握手道謝之後, 還是 "各行各路", 君子之交嘛. 德國人不算是傲氣, 但比較法國人是太爽直, 還算好啦, 他們覺得中國人是太蠱惑呢! 烹飪有時也反映這種 "民族特性" 噢.

好, 言歸正傳. Ratskeller 其實是舊市政廳的地窖, 變成飯店己接近二百年.


百年老店, 單以經驗累積來看, 已知道是不可能不好. 我的感覺基本上是一間博物館, 但仍是活生生的過著德國人我行我素的消遙日子, 不理外面發生了甚麼事.  對面街其實就是希特拉演說的酒吧, 其後在那裡發動了第一次的所謂 "慕尼黑起義", 你說外面夠動盪不?


但飯店裡面真的甚麼也不肯變過. 由於當時只得我一個人去闖, 試不了很多菜式, 心痛死了, 結果是買了它的紀念冊, 日夜對著未吃到的菜式看個飽, 聊以自慰. 由於紀念冊的菜式也只是蜻蜓點水, 沒有收錄鹹豬手, 只有豬脊, 我只好口述 - 慢火烤焗, 皮脆肉嫩, 入口即融, 香料很少, 原汁原味. 用啤酒或白酒浸泡過, 有些鄉下則用蘋果酒來泡; 剛好把肥膩中和, 肉香更出位 豬手只是皮較厚, 一樣有一抹薄薄的蜜糖, 入口鬆脆, 口感更豐富, 但肉質更爽滑, 筋是嫩得騷軟彈牙, 用較甜的德國餐酒來送, 剛好.



唔.... 其實我有學德文的, 只是學得不好, 但是看菜牌還可以.

照片沒有交代, 另外在慕尼黑火車站吃簡餐的時候, 踫到的女侍應和蘇菲瑪素生得一模一樣, 我指是她第一次拍電影 (La Baum) 十六歲的樣子.... 拿餐牌的時候, 手都震了. 耳邊響起的是電影主題曲 Reality. 慕尼黑的老鄉倒是見慣了大場面, 以為我大清早就喝多了, 哈哈. 後來可能輪到她覺得我這個笨頭笨腦的樣子沒有什麼殺傷力, 反而覺得我挺有趣, 樣子似日本仔, 舉止像法個佬, 懂得吃德國菜, 口音是中英法德聯合國, 過來跟我閒聊了一陣, 但我的德文真的太差了, 多談幾句也不成, (唉, 書到用時方恨少呀, 又一個殘酷的提醒) 要不是趕火車, 一定賴死不走 (就拿我教她英文和法文來交換她教我德文吧); 其實她是德東的女孩子, 找工作不容易, 剛到慕尼黑踫運氣, 純情過蒸餾水, 倒反而羡慕我全世界也跑過呢.

好, 又要言歸正傳 : 簡餐吃的反而是香腸的菜式較多, 其實也挺方便嘛. 也要替香腸呼冤, 只因德國人真的什麼也不浪費, 一隻豬能 "打包" 的都全包下來罷了, 不能就此咬定就是 "土包"; 香腸要分類的話, 除了不同部位的鮮肉, 其實也包括血腸, 雜腸等等款式, 新鮮的煙燻的風乾的什麼都有, 而香腸其實也只是一個烹飪的概念, 農家吃的有時是現做的 "肉卷", 用捲心菜包著肉餡水煮或烤焗就己經是, 但內容則是就地取材, 還要看是什麼季節, 我最喜歡的倒是肉少菜多的款式, 有很多松子雜菌野菜的那種. 

中國菜式也不是這樣麼? 各有千秋而已. 只可能吃不得其法吧? 例如 "白腸" 是用水慢煮的, 還一定要點地道的甜芥末, 但皮則是剝下來不吃. 我也聽過有鬼佬吃中國的鹹蛋連灰連殼的一口咬了下去, 大家也有糊塗的時候呀.

 難得糊塗吧, 找個機會再談喝的.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