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不是談時事, 沒興趣看的請轉台, 免得懷疑我誤導人流呀。
相信我睡房的改建絕對不可能獲得任何批准,因此只能是僭建。反正全城都在僭建,不也來搞一個,跟不上潮流也。
相信我睡房的改建絕對不可能獲得任何批准,因此只能是僭建。反正全城都在僭建,不也來搞一個,跟不上潮流也。
壞習慣太多,尤其是極壞的睡眠習慣,連攤到床上也要賴死看書唄;床邊早已豎起了一個八尺高的書架,但家裡的書,總是像細菌一樣滋生。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只能在床頭頂上加置兩層書架。希望螺絲夠結實,書架不至於像個斷頭台一樣斬將下來,因為位置應該剛好可以來個身首異處。要是這樣「走人」的話,應該也算順理成章,因為《青文書屋》的老闆也是死在書堆下的。記得錢鍾書在《靈感》一文也是這樣寫這個「讀書人的宿命」。隨緣吧,也是一種浪漫,總之我的人壽保險應該不算這個是自殺,而法國的刑具正好就是斷頭台。
其實家裡應該已有九個書架,未計床頭這個新的兩層僭建、書枱上的兩層加建、廳裡電視柜上面的一層八尺橫板、以及我床底下的暗格:我那張床是 King Size, 床架是專門訂造的,其實是一個巨型收納箱。還有文件柜,兩個桶柜總共六個抽屜用來放置懸掛文件夾的噢,光是辯論文件就佔了兩個抽屜。另外本來還有四座六尺高、裝了輪子的流動鋼管書架;好在一早處理好上面的文件,都拆開來收裝了,否則我家一定像個貨倉。想落也有點恐怖。
其實在不停僭建的同時,我也正努力在清理其他書架上的舊文件。書籍就盡量不拋棄的了。文件要是沒有大用的話,也可以送它一個一路好走。其實真是很有用的話,我應該是用電腦掃瞄來儲存好的了。科技真好,好幾個書架的文件,幾個電腦硬碟可以照顧齊全。
之不過不知怎的,總是增長比消耗要快。今個週末清理了大約十個雜誌盒數量的文件。但也同時「出土」了不少舊文件,包括法國讀書時和在中大教書時的「地緣政治」參考材料。先前很多次搬屋裝修,都一直沒有機會打開,一直到現在。正在籌備寫幾篇文章嘛,書到用時方恨少。於是乎書架生態來個「大遷徙」,有點骨牌效應。結果書本就是迫上梁山、轉戰床頭囉。
這個現象,相信可以稍為解開一個疑團,就是錢總是不夠花….要是書架上每張紙也要計個價錢的話,相信沒有什麼懸念噢。因為除了這個嚇人的總量之外,出土的東西還有一大疊世界各地的書店收據、尤其是台北誠品的收據,加上機票住宿的成本 … OMG….
黃景仁詩批得好「一無是處是書生」,書蟲真敗家。
書籍當中有一大堆是在世界各地搜羅回來的烹飪書,看着有點無奈…. 天才小廚師女友早已不在身邊,可以煮飯給誰吃呢? 也許正是這種「回憶恐懼症」,所以書架總是要隔開很久才能整理一次,比起要打理傷口更麻煩。可能因此而每次要整理書架都總又是拖拉龜速,因為避不了要把腦海搞個天翻地覆的,很難才能搞通書籍文件是那裡來的、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仍躺在那裡….到底還該怎樣處理才對。
也又提到這個打理傷口的心理陰影,這種收拾書架的感覺和整理人生也又相差不遠,算是「脫一層皮」也可以。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身上是纏了很大片的紗布,傷口有點血肉模糊的。醫生讚我打理得不錯,有點外科的天份。說來也是,我自少的刀法真的不錯。不過醫生老人家不知道的是,在康復過程中有好幾次是傷口的膿血和紗布糾纏了在一起結痂,無法更換,我是很精準的用刀片順着傷口連皮剝開來更換紗布的。這個「要脫一層皮」的感覺如何,真的很難形容。而這個當時也正好橫跨我要考預科的日子。有一次考試中途要到洗手間整理一下,負責跟蹤我的監考員好像在洗手間門口嘔吐得有點可憐。我考進大學不是走直線的,天意吧。我的女朋友怪責我為什麼從來都好像不肯講自己的感受,這種定力可又不是我想練就出來的噢,是天意。我是那種拿刀片剝自己一層皮也不會哼一聲的怪獸。
家裡還有兩大個紙皮箱還未打開,看來這個整理工作是要持續一段時間的了。說沒有感覺倒不是,只是不哼一聲罷了。某程度上來說,整理回憶是一種凌遲,快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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