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經驗豐富的人都知道一個很簡單的鬥爭道理:輸人唔輸陣。即使兵敗如山倒,也總得擺出一個氣定神閒的態度出來才能服眾呀。
今早看完蘋果爆料,原來早前《香港發展藍皮書》的幕後「功臣」竟然是「直屬國務院的中國外文局局長、中共黨員周明偉,以及中國社會科學院國情調查與研究中心副主任謝壽光。」
心想:區區香港一個小刊物,「使唔使出到咁嘅陣容呀?」。
個別作戰單位在對壘時,心理準備應該是「勝敗乃兵家常事」、生死置諸道外的;但講到要全面取勝,整體的佈陣必須能夠維持。最具體例子莫如「孫子賽馬」的典故,三場賽事其中一場是擺明要輸給對家的,以換取其餘兩場的更高勝算,因此最終以賽果三盤兩勝嬴出。此為之輸人唔輸陣。
當然,假如衝鋒陷陣的手下都是情同手足,最好就是人要嬴、陣又要嬴啦。此為之全勝。
不過比起這個「全勝」更高一個層次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亦即最少的損失是「零損失」,那才是高手嘛。因此而有所謂戰略層次的問題,就是「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刀兵相見,實在是「不得而已為之的下下之策」。孫子以此教訓當時的諸侯「兵乃凶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而最為警愓的,是「樂兵者亡」,實在用心良苦:一個最擅長作戰的人,最終極的忠告,其實就是「最好不要開戰」。
因此若有軍國大事要處理,對於如何佈陣、乃至如何佈局,真乃費煞思量的水磨功夫也。但總的來說,即使要打個「和果」,也總不能紙上談兵、甚至是亂點鴛鴦,總得有個譜呀。
今次看這個《藍皮書》的個案,簡直是輸得慘不忍睹,和上一次《國教科》一樣,是「撩交打不嬴,過街似老鼠」。而最有趣的是:情況根本不必變成這樣嘛。
先以國教一案為例,其實全港師生家長,大部份本來也是讚成的;即使是所謂專門鬥氣的民主派,也是讚成的呀。假如要乘此機會搞滲透,只要將「國情」的參考材料,當作輔助教材一樣散出去不是成了嗎? 教書的老師都忙得要死,根本不會有時間自己執教材;取材當然是越就手越好嘛;而香港又有這麼多的「熱心人」,要將有關材料滲入教師資源庫,又有何難? 小朋友更加是麥兜一名,你餵什麼他就吃什麼! 又何必要將所有矛盾都集中在一本書裡面,讓人清楚看見原來將「指引」加「教材」實在牌底是什麼。這個佈局簡直是笨得要死,在自己心口劃一個箭靶出來,還要慌死人看不見的。
但原來「爆渠」這種天災人禍,總是接二連三。除了一本國教爆料聖經之外,還有一本《香港藍皮書》。先前國教科還可以推卸說是「學術判斷」,但藍皮書一案,直頭是未開審先投降、自爆是「老作」,這幫僂儸簡直是臨陣逃亡、棄甲曳兵的光景。這種陣勢,成何體統?
而最不成體統的,是原來這個所謂「編輯委員會」的三頭馬車,其中兩名要故作神秘,而爆出身份之後,更又是難為了阿爺。怎的原來是中央部隊?
話說中大的通識科,作為一個學術科目,自有其可供非議的地方,世界上反正沒有完美的東西嘛。假如要將其對香港學生的影響減到最少,只需「擺上神枱」、反過手來高調讚揚一個「曲高和寡」就夠了。對於考試升學無關痛癢的東西,港人的「走精面」DNA 自然就會排斥,用不着抹黑也。而即使要抹黑,也不用找一些「擺明老作」的假東西來讓人有機會反咬一口嘛。
再看,其實藍皮書的編輯名單實在不是學術水平不夠,而是「大材小用」,簡直是過火之至也。求其找一個社會科學系的本港研究隊伍已夠用,又何必調動中央部隊? 有點匪夷所思。
這兩場早已是敗下陣來,連帶中央的面子也真不好過。這還算了,休養生息一下也好吖,說到底都是年尾流流,中央人事調動也未完成,不到三月其實要開火也不知誰來主持大局。不過話口未完,那邊廂邵老總已經「猴擒」不已,中策組的交椅還未坐暖,即刻就宣告「全面開打」,不過原來第一個要打的目標,竟然是自己人,擺明車馬要向公務員奪權:人權、財權、事權,都要一手包攬。這算是自相殘殺還是什麼呢?
好了,政府內部自已友互片就算是家門不幸罷了,但幹啥要公開「收回」《研資局》的政策研究審批權呢? 原來只是為了區區二千萬的「公帑」,要「用得其所」:總之就是邵老總不爽啦。
之不過咁:假如這個「收回」的理由是「研究無甚作用」,那麼是否連「反對派」也看着沒用呢? 要是反對派也看着沒用,這筆錢算用來「粉飾太平」也不算很貴吧。雖則我倒是一文錢也沒機會領打賞、究不上一個利益輸送,但由這筆閒錢繼續供養着一些學者,當是公關宣傳也不俗啊。相反,這樣老作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出來讓人對號入座,算你一個「干預學術自由」,豈不是更加無端予人口實!
阿爺真可憐,兵法有云:道天地將法。要開戰,請先找一個高明一點的隊伍吧,否則繼續這樣虛耗下去,不止迫人搞港獨,搞個八國聯軍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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