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3日 星期日

古史今讀:大秦亡國與指鹿為馬


又是歷史翻案時候,喜歡讀正史的,請先問准醫生才好細看,否則爆血管就不要怪這篇文章寫得過份顛覆了。

例如:趙高的「指鹿為馬」行動,如果套用「中國的邏輯」,其實「也是對的」。

因為一隻馬和一隻鹿,幾乎一模一樣,「極其量」只是頭上多了一對角而已! 在全身特徵百份之九十九相同的情況下,「一隻鹿又何嘗不算是一匹馬」? 因此趙高「也是對的」。要是大秦上下有人竟然對這個科學結論大驚少怪,那就肯定是極少數人、別有用心、勾結外國勢力…. (下省三百字) 的「過份解讀」了。

而難道趙高又會無端端轉行搞動物研究乎? 上文下理很清楚呀,就是要看看誰人會和中央領導人「意見不一致」嘛。毛澤東謂之「引蛇出洞」而已。要是有人「心裡謀反」又或者非常天真地將一個「政治認同」的功課錯誤理解為在學校上生物課 (又或者在大學上通識課),那麼要找死就怪不得人了吧。

因此對於所謂香港是不是三權分立這類近乎通識題的討論,居然大家仍然當成是學術討論,那麼司馬遷死不眼閉也,反正歷史寫了也沒有人看。香港人,就是不肯好好溫習一下中國歷史,又如何夠胆冒認中國人呢?

而當然趙高其實很成功呀,秦國上下,真的自此再沒有任何異見份子,而朝庭之上再也沒有人會頂撞皇帝(尤其是皇帝的代表趙高)、或者在朝庭裡面搞拉布。

因此從這個角度去看,趙高在深化大秦統一天下的改革成果方面,的確是緊貼着始皇帝的一貫方針:就是要求各級領導思想高度一致。

而後來毛澤東也有很多向趙高學習的地方….大家要搞清楚,不是向秦始皇學習噢,是向趙高學習 (看清楚《史記·卷八十七·李斯列傳》)。例如,在天下一統之後,真正對領導階層之內的潛在反革命勢力開刀的,是趙高,而不是到處遊山玩水想做神仙的始皇帝。秦始皇那有這個本事「大義滅親」呢? 行政級別最高的李斯,以及一心想搞「修正主義」推翻法家改行儒家的扶蘇、以至十多個隨時可以奪取皇位的王子,都是趙高下手殺的嘛。

至於連十位公主也要順手「車裂」…. 那又不能忽略秦朝早前的女人往績如何了。別忘了當年呂不韋把子楚(嬴異人)安插入宮做了秦莊王的,就是經由華陽夫人這條直達孝文王的「枕頭高速」呀。既然秦廷的女人有這般私通裡外的本事,不來順手清算一下,秦二世的江山坐得穩乎?

因此毛澤東為新中國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熟讀中國歷史之後,全力向趙高學習的。秦始皇? 的確沒有太多值得學習的地方嘛。他自己也有點看不起呀: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毛版【沁園春】)而毛澤東後來也很清楚地指出秦始皇「做事不徹底」,例如只是「坑儒」而沒有進一步地鎮壓反革命。很明顯,真正有做到跟進功夫來鎮壓反革命的,就是趙高嘛。

而明乎此理,才可以明白,大秦其後亡國,其實並非如一般正史所講,是「趟高誤國」的個人行為所引致。否則的話,又不見有人會說毛澤東也是搞跨中國呢?

而實在秦國的軍事力量 (對內來說),不用日日搞閱兵都知道,是天下無敵的。

試想像一下,當時所謂起兵的,其實都是陳勝吳廣一類亡命之徒。最後勝出的是劉邦:既是亡命之徒(和陳勝吳廣一樣,走失了押送的刑徒而造反)、更是投機份子。能真正算得上有實力的,只是項梁這種「亡秦必楚」的「民族主義極端份子、地方割據勢力」。而所謂群雄之中,亦只有項梁有進行長期部署和累積地方力量,才能乘時而起搞得出一個像樣的局面出來。

不過雖然是各地都有人造反,但相比秦國十五年之前的統一戰爭,難道這些流寇又比得上六國久經戰陣的正規軍乎? 極其量是「群眾事件」而已。而當年有參與統一戰役的秦軍,按道理都還未退役嘛。再比較一下,即使所謂「倉卒成軍」的章邯部隊,按秦軍的組織傳統,只是將驪山刑徒稍為編整,就已經將流寇一舉擊潰,連叛將首領項梁也斬殺了。

因此如果要將流寇的暴力革命過份美化,反而看不清當中的真實情況。對於理解大秦帝國的快速滅亡,實在不宜將歷史過份簡單化。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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