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31日 星期四

香港人,還是有前途的

當人人都是做山塞廠就會發達的時候, 有一個香港土砲廠佬獨排眾議,單打獨鬥在大陸搞自有品牌手錶。大家笑佢係傻佬。

二十年後,小弟有機會幫佢上市,還公眾一個公道。腳踏實地做生意,仍是有前途的。香港人要忙,也要忙得有個譜,揀一個好理由來忙吧。

大家開心一下:其實米蘭站也是我做獨家承銷的呀


(2013年1月30 日,星島日報報道)

新股時計寶(2033)市傳錄得649倍超額認購,凍結資金達526.5億元。市場消息指將會以上限定價,即1.35元;時計寶不單是今年的「凍資王」,更打破去年人保(1339)凍資約243.8億元的紀錄,只略較2011年掛牌的米蘭站(1150)遜色。
時計寶的凍資數目,創下19個月新高。如果單以超額倍數計算,時計寶初步統計的649倍,較日前上市的滉達富(1348)錄得之720倍遜色。不過,滉達富只是集資不足1億元的「蚊型」新股,即使錄得720倍超額認購,也只是凍結資金60多億元。相比之下,集資額最多8.1億元的時計寶,即使認購倍數稍遜,但凍資金額卻比滉達富大得多。
就算是去年榮登「凍資王」的重磅內險股人保,凍資金額也只是時計寶的46%。不過,時計寶仍然無法打破米蘭站前年創出的591.5億元凍資紀錄。(補:哈哈哈哈哈)
耀才證券行政總裁陳啟峰認為,以時計寶的熱烈認購反應,加上其定價合理,相信首日掛牌有機會錄得30%以上的升幅。他續稱,隨新股孖展金額大增,該行不排除酌量調升孖展息率,因為現時的孖展息率是在去年淡市時訂出,未能反映近日的新股旺市。
由於時計寶的公開超購已遠超100倍,因此要啟動回撥機制,令公開發售佔整體招股股數的比例,由10%增至50%。時計寶將會於2月5日掛牌,保薦人為星展、聯昌。



2013年1月29日 星期二

劃定貧窮綫的不可能任務




凌晨兩點幾,還在公司辦公室捱騾仔,順手寫了這個發牢騷。

最近又是鬧得熱鬨的話題。到底劃了一條《貧窮綫》,是否就可以減少貧窮人口,或者起碼拉近貧富差距。一般的想法都是, 對呀, 向窮人放錢,當然有助減貧啦。而要決定放錢對象,當然要劃一條綫出來嘛。

不過從數理邏輯來看, 這個設想有點不切實際。

例如說某人是貧窮,那是因為沒有錢,但到底是收入少還是支出多呢? 因為所謂有錢留在口袋裡,是因為進去的錢比出來的錢多嘛。因此收入多了,但支出更多,結果只會是窮了。這個也是先前我寫《香港中產慘過做鬼》的那篇文章有所提及的了。中產是富不起來,因為開支大。設想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最多也就是一無所有,決不會像負資產一樣,口袋裡的錢是一個負數;因此一無所有的人,比起負資產,身家水平是無限倍大:零除負數,這個公式很簡單嘛。因此一個入不敷支的中產, 比起一個一無所有的無產是更窮也,這是科學上能論證的事實。

如要就口袋裡的結存現金來計算貧窮,首先得要講得清楚什麼才是 不必要的開支”才能斷定這個「窮人」是無可避免地真窮、還是不必要地裝窮…..能嗎?

例如在香港要養大一個小朋友, 要起碼四百萬,因此有錢而不買樓反而要去生小孩,這是 錯誤投資,房地產可以升值而生小孩沒有保值,因此生兒育女理應算是不必要的開支嘛。那麼這條貧窮綫是否要剔除生小孩一類的「錯誤投資」以避免誤導大眾自製貧窮呢吓?  

另一個情況,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叫做移動目標的問題呢吓?

例如一個人一無所有,你送了一塊錢給他,他就有一塊錢了。這個又算不算是收入 因此有免費住宿、有免費教育、有免費醫療、有免費交通……算起了來,也又不能算窮了吧? 這些總不能不算收入吧? 如果這些都是 必需的基本開支,那麼這條貧窮綫的水平,是否要跟着有關開支的 “必需的成本水平而改變呢喂?

不是亂講的呀,香港有一個有趣的先例,有人甚至拿這個跟政府打官司呢。話說香港經歷《建華之亂》後,民生凋零、通貨收縮,連帶住宅租金也往下調。於是乎政府很慷慨地宣佈,公屋居民可以 減租”以舒解民困云云。而有一位近乎哲學家思考水平的綜援戶公屋居民,提出了一個可以拿諾貝爾獎的理論:政府其實應該發還租金差額給她才對。邏輯如下:她拿綜援,同時她也政府的租金津貼;住公屋的是她,而應該交租的也是她,只是政府繞過了她而直接支付租金給房委會; 既然綜援沒有減,她應該收到的租金津貼也不應該減才對呀,因此政府應該將房委減收的差額租金津貼 給她!

邏輯上這個東西很正確吧。

但要是如此,這個貧窮的目標實在很飄忽噢。例如同樣是住一個二百呎的棺材房,放在天水圍是三千元一個月,放在油尖旺是六千元一個月,疑似由發展局長經營的劏房更貴。那麼要是貧窮戶住在市區,貧窮綫是否要水漲船高,拉高一倍才對?因為即使折算成租金補貼,也是要多付一倍才能解決定有瓦摭頭的問題嘛。 推而廣之,不同地區,不同情況的人其實貧窮 的水平也又不一樣。

也聽過有這樣的笑話,美國阿拉斯加洲因為地廣人稀,交通不便,於是乎最通用的交通工具是小型飛機。因此如果一個人住在阿拉斯加而沒有一架私人小型飛機,算是窮得可憐。死未?

這個笑話,當年我去法國留學的時候也領教過的了。當年拿了獎學金,法國政府一年給我幾十萬法朗的 (那是二十多前的數目呀!)以為中了頭獎。但到領事館 領獎 的時候,參贊先生語重深長的跟我講,不要亂花錢噢。因為獎學金是計算好了生活開支的,連喝咖啡和看電影的預算都計好,只夠在巴黎過基本的生活。聽罷差點心臟病發。好不容易捱到見習的日子,以為名校出身,比其他見習生多拿一倍人工是高人一等,出糧那天才知道政府是預先抽稅的,連帶保險醫療等等雜項收費,全部累進計算,結果投資銀行的金融工程師又是和村校出身來到酒店拉行李的見習生差不了多少!這算是那門路? 就是 社會主義好 囉!而畢竟巴黎也是一個可以窮風流餓快活的人間天堂,適應好了也又沒事。

最後情況發展是這樣的,法國根據巴黎的貧窮綫發放生活津貼。於是大量法國的貧民,領取了巴黎水平的綜援,然後搬到泰國長住,過其皇帝生活去也。法國佬結果要交稅交到65﹪的才能埋單。現在的情況是,輪到法國的有錢人要逃難了,不一定是跑到西歐其他地方,有人是跑去俄羅斯呢。

香港也試過有類似的情況,就是有一對夫婦,假扮離婚,拿了兩份綜援,真的又是跑去泰國歎世界,只不過由於香港管得嚴,於是乎不能長住泰國,還要經常回來香港 出糧,直到2006年的世紀大海嘯把他們沖了出來曝光。要是香港採用法國的政策和標準,這種情況一定不會出現,我是說﹣他們是可以理直氣壯地在泰國歎世界, 不怕曝光呀。

這種社會主義福利制度在什麼地方行得通? 北歐那種地多人少,樹木生長速度快過砍伐速度,海底會有石油開採的地方囉。

在香港搞? 各位「中產」聽好了,俄羅斯的入息稅率只是 13﹪,法國影星大鼻子情聖剛拿了名譽公民護照啦,各位參考參考。要是留在香港,等食屎啦。




2013年1月27日 星期日

蘇聯解體的說法



一直在忙,趁還未累死之前,盡快把大網寫出來。要是明天兩腳一伸,起碼也有人可以知道如何續寫下去。

一般香港人對這個題目都沒有能耐或興趣去寫,尤其以香港人貪新忘舊的習慣,知識的保鮮期可能只有一天。不過中國大陸方面對這個問題有點鑽了死胡同;在前文《為什麼中共怕改革》都提過了,尤其是先前也提及過郝鐵川的日誌,也對蘇聯解體一事憂心忡忡的,總是怕中國一旦採取「西方式民主憲政改革」,也一樣會重蹈蘇聯的舊路「陸沉」下去。

寫這篇文章,一來是先前應承了學生,要解釋一下當年在蘇聯鬧得熱火朝天的「五百日維新」是什麼一回事,也順道替那個解體一事,作出一個比較客觀的說明,免得中國人總是怕自己也會陸沉。起碼自己當時在歐洲念書,上過蘇聯學者的課,親自聽過他們講解改革設計;也同時看着蘇聯倒台瓦解,都總算是第一手資料。另外今次我也盡量翻一些「事後分析」,讓大家可以看看國際學者又是如何總結這個故事的,也又省了說我是「一面之詞」。

雖然事情到了今天還有點《羅生門》般的分歧,但總的來說,以下不會有錯: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蘇聯解體,不是由外力促成」。這點在很多的中國評論也是看錯了的,也許是不能不如此推卸下去,否則很多事情很難「自圓其說」。難道和法國大革命一樣,都是「自行爆發」嗎?

一般的「外力陰謀論」是指美國的「經濟專家」收買了蘇聯的學者,讓他們在國內提出激進的政治和經濟改革措施,令到蘇聯不得不解體。

這個說法很有趣,因為「反過來看」,是確定了蘇聯不是被「武力侵略」而解體、甚至不是因為西方國家經濟壓迫而解體。對於冷戰時間的「敵我矛盾」作了一個「反面總結」,算是開了歷史一個極大的玩笑。這點可以在以下的書本中,看看經濟統計的數字,足以說明蘇聯和全球經濟,其實一早都是融為一體,並不存在你死我活的矛盾。

Revolution From Above – The Demise of the Soviet System, David M. Kota with Fred Weir, 1997, Routledge.



更重的是,從六十年代起,蘇聯作為一個原材料出口大國,其經濟週期與西方世界的資本主義經濟週期基本「消長同步」。換言之,蘇聯和美國(作為資本主義世界的代表)20世紀較有代表性的時間(剔除戰爭狀態),其實同樣延續着19世紀經已開始的經濟同步關係。這個同步關係、應該說是「俄國革命後的蘇聯經濟增長比美國快」這一點,只在1975年開始才由美國「扭轉」。(看下圖)



至於在1860年南北戰爭前,美國其實只是一國「農業國」,算不上是「經濟強國」。這一點,在較早前的資料可以證實。看看 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Great Powers Economic Change and Military Conflict from 1500 to 2000. Paul Kennedy, 1988 Random House.

也又說來有點唏噓,中國原本就是世界第一經濟強國,在19世紀前,一直佔全球生產比重的1/3以上,直到1830年後,亦即鴉片戰爭後,才急速「消失」。或者講得「持平」一點吧:「被迅速趕過」,尤其是被英國、美國、德國等等「工業革命受惠國」極速拋離。其間俄羅斯在全球雖然佔比不大,但仍是在上升軌道之中的,反映「佔比增大」這一點同步的事實。

1917年蘇共命後,「蘇聯」這個新俄羅斯帝國的「繼承者」,在1975年之前的經濟增長,又竟然比美國還要快。這樣看來,所謂「全球化」其實一直存在,看你怎樣「演譯」而已。數字騙不了人的。

再看看蘇聯的官方會議記錄,1985年開始戈爾巴喬夫所推行的「開放」政策,其實主要是受到中共在1979鄧小平的「改革開放」影響,而主旨是「改善社會主義經濟」,而不是要以「西方式市場經濟」「取而代之」。其思想重點是參考中國能迅速扭轉「計劃計濟」當中的「分配失衡」情況。而這種「失衡」情況,是蘇聯自70年代中開始增長落後於美國的原因。

光看數字還不感覺到「70年代開始的經濟困難」是什麼一回事。但假如說明一下:伏特加酒已經演變成國民主要消費支出、至甚可說是「重要的維穩工具」,那樣會否「具體」一點? 而社會不致於大亂,是因為政府仍能勉強維持到:汽油、麵包、伏特加三樣「主要商品」的配給供應!  

至於人民的精神面貌,也又可以從「口傳笑話」來解讀一下了。笑話一則,老師的國民教育題:黨是爸、國是媽,你長大後有什麼理想呀? 答:做孤兒。

而事實上,這種精神面貌到目前也沒有多大好轉。據《莫斯科時報》2011329日報道,根據人口普查結果顯示,俄羅斯人口和2002年相比,減少了220萬人,目前只有1.43億。其中俄羅斯男性比例從2002年的46.6%減少至46.3%,降低了0.3個百分點。報紙分析稱,因為心臟病高發和嚴重酗酒,俄羅斯男性的死亡率很高。看來這個「我要做孤兒」的願望倒有多少是不幸言中。

假如1985年開始的政策真的只是「修補一下」,為什麼最終會演變成「失控」終至「解體」呢?  要是倒過來從最終的「震盪治療」這一條「最後的一根稻草」看起,那當然錯不了,是因為「經濟崩潰」的確是直接原因,所以不得不解體也。

那場著名的「五百日維新」,其主要手段是「全面私有化」。其實應該說是「最終私有化」才對,因為私有化在1988年己開始,但始終沒有踫着國有計濟的主體。其主要方式是以發放「認股權」(Voucher) 的方式,將國有企業的股權「分發」給所有工人,在五百日之內,逐步實現「國有資產由人民共享」的過渡。

至於人民如何行使這種「天跌下來」的國有資產擁有權? 在沒有成熟的股票市場之前,這又與自殺何異? 因此蘇聯的經濟,真的像我那位蘇聯學者所言,像一部汽車拋錨在路邊,「修理軚盤」去了。而國民生產總值,就在1989年跌至負增長7.7%!  至於之前正在加速增長的「消費」總值,「沒有了」,有統計說是負增長6%.... 作不得準耶!

在這個「崩潰」之前,其實在1988年「開放」私有產權之後,其實是增長過一會的。1986年首次提出「開放」之後,GNP 增長最高達到4.1%,但其後1987年很快回落至1.3% 增長;於是戈氏加大力度,在1988年開放容許私有產權參與經濟活動,增長又回升,1988年達到2.1%。可惜好景不常,1989年增長又回落至1.5%。而中國發生「六四事件」對蘇聯其實才是「致命一擊」,因為全球經濟收縮,蘇聯也是「同步」,結果1990年經濟負增長2.4%。對於早已一路趨向殘破的「計劃經濟」,是一個極為難堪的處境。在那個抉擇的當時,到底應該走回頭路? 還是繼續向前尋找出路?

與前同時,此消彼長的反而是美國,先前已指出的增長差距,在「列根十年」迅速拉闊,而1989年的六四事件更加似乎確認了這個趨勢。因此蘇聯知識份子和經濟專家不得不在1990年「很科學地結論」:資本主義經濟比社會主義經濟優勝。而下一步,只是「如何達致」的問題了。因此而最後有前述的「五百日維新」政策。

好了,先講到這裡。因為「重頭戲」是與此同時發生的「政治改革」,那才是「騷得着癢處」的地方。因為假如沒有同步進行的政治改革,讓「蘇維埃」竟然可以容納「民主選舉」所產生的「國民代表」,那麼葉利欽又可以如何出頭而扒過戈爾巴喬夫,成為「俄羅斯共和國」的總統呢? 而紅軍「兵變」一役,又如何能最終以「人民勝利」的正式接收來結束呢?

政府機關和軍隊正式全面落入民選政權手中,這樣才是正式的蘇聯解體,否則只會演變成中國1911年國民革命之後的「軍閥混戰」局面。這個「歷史的選擇」,看來比起單是講經濟崩潰才更有意義也。


2013年1月22日 星期二

國教餘波之Dream Bear 長歎



今日看《東方.龍七公》專欄,見Dream Bear 在長嗟短歎的,有點不知好笑還是好氣;但也又很難抱着隔岸觀火的態度來「欣賞」。其實一個「意難平」的「失意男」,秋波送盡還只是落得一個「投閒置散」的待遇,要有什麼仰天長歎的肉麻功夫,本來也可以像西楚霸王一樣,回家攬住私家美人大唱什麼「時不利兮」嘛,這又有何難? 何必要拿無辜讀者來出氣,沒了又隨時是向狼英靠害唄。

Dream Bear 的文章是這樣寫的:
現今在校的年輕學生,不少在五年後成為普選特首的選民,大部分在七年後成為普選立法會的選民;國民教育的夭折,使可塑性最強的年輕一代未能根植對國家民族的認同、感情和使命感。且在整個教師隊伍中,與民主黨、支聯會互為一體的教協佔了八成幾優勢,所教畢業生到頭來一批批成為反對派「薪火傳人」,「雙普選」投票取向不問而知!「雙普選」如何保證管治權落在愛國者手中,實在令人擔心!

這樣來作事後孔明式的解畫動作,對思歪團伙來說,真又不知是愛還又是害也。須知當日「國教風波」的緣起,正正就是一本「手冊」自動引爆出來的好事。事後當然那些出糗的當事人還可以死口抵賴,說那是「學術自由」,看不看、用不用,由得「學校自主」也。

好了,將這個「立場申述」拿來和 Dream Bear 的「分析」對比一下,就知道何謂「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描越黑了。

Dream Bear 的分析是:《國教科》正正是一服靈丹妙藥,可以針對「可塑性最強的年輕一代」進行工作,目的是「根植對國家民族的認同、感情和使命感」,否則會出現的風險是:到頭來一批批成為反對派「薪火傳人」,「雙普選」投票取向不問而知!而由此而推論的結果將會是「難以保證管治權落在愛國者手中」。

當日反國教科的示威者,正正就是指出這個「開科」是一場有計劃的洗腦陰謀,而其目的亦正正就是要由北京欽點的人「順理成章」地接管香港,而途徑是「經由普選產生」。現在由 Dream Bear 講得非常清楚了,是否要頒一個「人權大獎」給他呢吓?

反國教示威所宣示的,是反對教條化從上而下的「灌輸」所謂「愛國意識」。正如不接受「強餵地溝油」,難道又可以說成是「反對吃飯」嗎?  內地剛剛才在說「維護法治,取消勞教」,那邊已經又在同場上演「北風吹殘憲政夢」。愛什麼國? 維權那一個還是濫權那一個?  北京自己也沒有譜嘛。

香港人一向也是政治冷感的,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政治化」? 有讀過物理學的都知道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嘛,就是「反作用力來自作用力」,俗語講就是「無風不起浪」。Dream Bear 講的道理,正正就是說明了原來一直都有人將「國教科」當成是一種政治動員的長期鬥爭手段, 目標鎖定在一直目標後移的雙普選,這樣又怎能怪責香港人被迫以政治動員來抗衡政治動員呢吓?

所謂「深層次矛盾」,說穿了也又還有多複雜? 就是香港人要真普選、不要假普選;遇到「強人所難」的阻礙,所以才有矛盾嘛。將香港的小孩子洗好了腦,再灌入預先調校好的「愛國配方」,要他們心甘情願地選舉一個內定的「愛國人士」,這樣也叫「港人治港」? 倒不如將香港人全部都拿去槍斃,然後調換幾百萬個內地人來香港,拿了香港身份證,也又不是名正言順的「港人普選」了嗎?

因此對 Dream Bear 的忠告其實也很簡單 – Dream On! 他今天「日行一善」的好事是「多謝再次提醒:小心保管財物、提防扒手」。

2013年1月18日 星期五

伴君如伴(跳跳)虎


古語有云:伴君如伴虎。但假如你的老闆有點像《跳跳虎》(在董事局眼中),那又會怎樣?

的而且確,老闆這個角色,是不能不把他當成老虎來看待的。而最近期的老虎故事,是《少年 Pi 的奇幻漂流》裡面那隻改了人名 Richard Parker 的「吊睛白額大蟲」,可以隨時予以生殺大權的,那當然是伴君如伴虎囉。

這個概念的來源,的確很古老,起碼莊子在他著的《列御寇》第三十二篇裡面也有這個說法,是諷刺有人在宋王那裡謀得賞賜,寓言就是兒子潛入深淵之中探得明珠而還,看來是歡喜才對,但老爹二話不說就把這個稀世奇珍拿石頭給碎掉,因為這種寶貝是龍珠來的,肯定是趁驪龍睡着了才偷得到,要是這條龍醒來了,怎辦?  伴君如伴虎,理應就是要怕得如此。

唉,其實做得老闆的,要是連這種生殺大權也沒有的話,可能他自己也命不久矣,怪不得也;因為疆場之上,總是要殺個你死我亡,有看過《三國》的,總會知道最後勝利那一個,肯定是最能殺人的那一位,多講也無謂。

而觀乎投資銀行,最近又是上演「千人斬」的砍頭比賽,倫敦炒掉一千人,我不比你差,紐約我就炒個一千六給你看看!  媽的,這個還不算是伴君如伴虎? 炒人的理由不是「賺不到錢」,是「賺不夠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之奈何也。因此所謂「高薪厚祿」看來也只不過是「預支安家費」而已。

之不過,要是你的老闆像《跳跳虎》,那又可以怎搞了?

跳跳虎作為一隻老虎,是維尼小熊的玩伴,迪士尼是這樣形容牠的:性格極為好動、樂觀開朗,精力充沛又貪玩,偶而也愛吹牛。他每天總是興高采烈的,充滿孩子獨有的活力!

但可也別忘了,老闆作為一隻有生殺大權的老虎,要是你每天都要在他身邊搵食而他有點像跳跳虎……有點「攞命」是否?

今天早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是老闆大發雷霆! 簡直可以用「惱羞成怒」來形容。這次可不是「賺不到錢」或者「賺不夠錢」的問題,而是「怎麼竟然可以賺這麼多錢」! 於是他有點被騙的尷尬了。身為「位高權重、眉精眼企」的老闆,又怎能不大發脾氣!

這個「疑似被騙」的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宗上市的個案,拖拉了好一段日子,今日終於「雨過天清」了。也又真箇曲折離奇。

2012年的市況不比那個馬雅預言的世界末日來得差嘛、起碼對投資銀行而言。於是大街上到處都是在比賽千人斬的,我那位可憐的老闆當然也是血壓直綫上升啦。但明知有些人砍不下手,例如小弟我,於是又要千方百計挽留的居然這種市況還要跟我談判「花紅怎樣分」,也又真難為他也,皆因去年公司的收入幾乎有一半是我掙來的,他又可以怎樣?

於是乎對着那宗即將要上市的個案,數目關乎大家今年生死存亡,據他自述,是急如熱鑊上的螞蟻、寢食不安之類啦。剛剛才開完董事局會議,老闆頭上的老闆也又是一隻更大的老虎也,那一關也又不容易過。因為2012年肯定是賺不夠錢嘛。

輪到這宗上市個案的事情啦。

這個星期一,開董事局的前一天,他老哥聽完市場匯報,銷售人員的回覆還是「五五波」、項目可能還要拖到三月才好「再考慮情況」,但他又可以怎樣對他董事局的老闆報告? 於是乎為求確保上市順利,對着客戶是又要捱罵、對住投資大戶又要三跪九叩的,務求上市的價錢可以夠低、單子可以夠大,確保一切順風順水。還要患得患失的準備好董事局的「收入預算」….看他手震的頻率,簡直以為他在打摩斯密碼了。

就到了開完董事局之後的一天,亦即是星期三,剛被大老闆整得死去活來之後,大客戶的單子定下來了、市場回報一切順利。星期四傍晚消息:懇請停收新客戶。到了星期五早上,銷售人員開始在吵架了、開始在「搶飛」了。這還不夠,正式公告當日還有一個午餐會,竟然也在搶座位了,有點像搶演唱會的門券。

這下可好玩啦。因為盤子還未正式開售,下星期一才是公告開始集資的日子。市場回報也還只是「預售」的情況。而這種打架的情況,是上次我搞《米蘭站》的時候、開盤後第二天傍晚的事情。這個還未算夠「絕」,因為米蘭站的集資額只是一億多港元,而今次的集資額是一億多美元!

我的老闆今早召了我入房間,這場「大發雷霆」就是這樣來的。對白是「你怎麼搞的….昨天還在說可能搞不成,累我擔驚受怕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竟然是…..爆數」。按這個「走勢」,開盤後隨非是即日拉閘放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包括證監可能懷疑「造市」,而肯定會收到不少投訴怎麼認購中籤率這樣低。

講真的,難道一個月之前我又真的不是擔驚受怕? 因為只有他炒我的可能、不是我炒他的可能嘛,除非我另有高就囉。於是乎他既要派花紅來留我,生怕我不交功課,但是居然不是我要感激流涕,而是還要讓他「虛驚一場」。有人會「笑着哭」,這個場面不知算不算是「笑着罵」。劇情有點像《鹿鼎記》裡面的「康熙咒罵韋小寶」的氣味了。

至於我搞了什麼東東? 這個算是商業秘密囉。回頭一看…2011年米蘭站超額,2012年越秀房託又超額,2013年看來也又有一個超額,是否我真的是騙術高手,專門讓老闆血壓上升的呢喂?

看來我的老闆還要跟董事局再解釋一下,為什麼收入預算寫得這樣保守的呢? 是否想騙獎金這個「你怎麼搞的….」跑不掉了。看來我老闆還是要繼續在董事局面前再表演一下他的跳跳虎跳跳神功。

我可沒有那個做人老闆的煩惱,今天要煩的事情是:幫手挑模特兒和安排公告午餐會的 catwalk,這個極其辛苦的工作比較適合我的口味。